什麼叫鄉愁?鄉愁就是,在一個地方待久了,而且產生了歸屬感,就認定為故鄉了。而有一天,當你離開故鄉在異地生存時,鄉愁自然就會湧現。
那什麼叫做排球場上的鄉愁呢?
日前看到一位朋友的發文,在講述他的鄉愁,即使他本人並不明白,這樣的情緒,就叫做鄉愁。
無奈的是,隨著長大,就讀的學校會改變,你會去到別的地方;你會離開學校,進入社會;你甚至會離開城市,前往他鄉發展。
這位朋友在一間大學的排球場打滾了好幾年,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晚上去打足四個小時的 play,期待著球場上的征戰,期待著受人指點並且成長,也期待著與球友間相處、打屁、聊天、吵鬧的時光。即使畢業後也時常回到球場,年復一年,看著場上的臉孔從熟悉到陌生,看著設備更迭,場地也經過了維修,如今這座球場就有如忒修斯之船一般,球場依然是球場,卻也不再是那座球場了。
你所身處的球場,也會改變。
同一座球場,不可能永遠都待在那裡。
不只空間,時間也會拉開你與故鄉的距離
接下來要談的這件事,每個有過隊伍的排球人,可能都會感同身受。
舉我本身的例子來說明好了。
我大學讀的是台科大,大一時與系上二十幾個同學一窩蜂地參加系排迎新說明會,莫名其妙與排球搭上線,並且再也沒有分離。
這一屆共留下五個人,成了系排主要成員。從大一時的小菜鳥,課間、假日約碰球,一直成長到終於能獨當一面,跑單舉及各種戰術,再到即將畢業之時,將系排傳承下去。這一路的互相扶持成長,讓我們幾人對系排產生了「根」的認同,這裡就是我們的「根」,也是排球人生的出發點。直到現在,畢業都六年多了,還是會時不時糾在老地方,那個曾經滿載我們青春汗水的球場,碰個球。
就像我之前畫過的這張圖:
這樣子的情感,日日積累在這座球場上,逐漸在我們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。
而自然而然的,我對台科大球場就產生了鄉愁,畢竟這裡裝滿了青春回憶啊。
正因如此,離開之後,還是會回頭望。
但,回望之餘,除了追憶,又能怎樣呢?
能回到當年嗎?不能。
我們或許可以聚在球場,或許可以重演當年的每一球,但時間的改變,讓我們都無法再回頭,再也沒有任何方法,可以回到當年的那些時刻。
你,與故鄉之間,就這麼被時間扯開了距離。
排球場上的鄉愁
可能是年紀愈來愈大吧,對鄉愁的感受愈來愈深。
畢業頭幾年,還沒接受自己已經離開系排的事實,常常會回去幫忙練球,或一起練。有空的話,大盃賽也會去看,去加油。
逐漸,因為要念研究所,或因為開始工作了,自己的人生要過,沒有辦法常回去,系排的面孔也逐漸陌生。
感覺,與系排漸行漸遠了。
愈想抗拒,就愈明顯。這股離愁沛然莫之能禦,不論你在哪,只要你還在球場上,你就會想起故鄉的球場。
你會拿球柱與燈柱的距離來跟故鄉的球場比較。
你會拿網高來跟故鄉的球場比較。
你會拿球場上人與人的相處來跟故鄉的球場比較。
這,就是排球場上的鄉愁。
你體驗過了嗎?
總有一天,你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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